且听下回分解

关于

花溪碧

  • 早上春游,不需要上晚自习,故随手摸一篇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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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末尾的词:《花溪碧 · 蓬莱院闭天台女》。是唐后主的词,译文等可自行百度,此处不多做赘述

  • 设定见:剧团-簪渰㿥 (lofter.com)


相较于舞台那边风风火火并焦头烂额的忙碌,高渐离这边就显得十分悠闲了,他无意抬头向舞台瞥上一眼,正在排练的是独舞部分,台上的舞者不知道为什么更换了惯常落地的步法,改了左脚触地,还有随后一个幅度更大的腾跃,伴着高渐离耳边响起琵琶刺耳的炸音,台上人在落地后原地顿住一瞬,即使很快地连上了后续的动作,也足以让他看出这次的失误如何不该。

高渐离抿了抿嘴垂眸不再分神,低头看向已经自觉开始紧弦的乐手,继续往后审查部里其他乐器的状态。

 

一幕完,雪女在后台的角落里靠着墙单脚站立,不动声色地活动右脚的脚踝,抹去额上沁出的汗水,气息较平时要急促些许,等着下一幕和其他舞者一起上台。

负责催场的工作人员抱着台本接完了电话:“小高哥说这一幕的背景乐出了错,已经和团长申请把相关的两幕练习后移,预计是调到下个月。舞蹈部的大家先下去休息吧。”

雪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高渐离最近带着的实习小姑娘又急匆匆跑来后台找她:“雪总监,高总监说让你等他一下,他马上来后台找你。”

 

高渐离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风衣,栗色的长发有些随意地绑起来,碎发垂在耳畔,减了平日的冷峻,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冰袋径直蹲在她面前帮她做缓解疼痛的冷敷,低温让她的右腿不由得往后缩瑟了一下,过后又乖巧地任高渐离扶住自己的脚踝。他不解释他是怎么得知她的不适,她也没有刻意的问:两人早已习惯了对方细致的关心。

“配乐的差错最多也只用三天就能解决。彩排的计划真的要这么改吗?”

“你的脚踝一个月内好不透的,阿雪。”这一处是上个剧目周期留下的旧伤,那时他陪着雪女当即赶去了医院,她涔涔的冷汗怎么都擦不尽,即使眼眸里因为痛楚氤氲了水汽,她还是反过来去抚平他紧蹙的眉宽慰着说不用担心。

“最近训练时间加了些,以后我会注意的——再不加练,我的体能都要比不上新人了。”

“这不一样。”

 

 

 

雪女在睡裙外披上浴袍,从浴室朦朦胧胧的温暖蒸汽中走出来,发尾被打湿也不去在意,目光落在轻车熟路翻找药水和膏贴的高渐离身上。

待他熟稔地替她抹上药水又按揉入药性,修长好看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膏贴粘好,雪女微微俯身把手伸到他面前。    

“新的香水?”高渐离握住她的手,起身坐到她身旁,迷迭香的清冽混杂着小苍兰的妩媚,她的气味在他鼻尖打转。

“小高喜欢吗?”她笑起来,语句里捎着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另一只手的手指划过他的碎发,描摹他眉骨,然后是深暗的蓝色眼睛。虎视眈眈,其欲逐逐。

“嗯。”他低低地应着,侧首低头凑近她的颈窝,香水的气味更加馥郁起来。高渐离散下的长发扎到了她的颈侧,撩拨出一种让人厌恶不起来的痒。

“小高,明天颁奖典礼我要穿抹胸礼服的。”女子炽热的呼吸洒到他的耳廓。不过雪女其实一点都不曾担心的。

——毕竟他总是温柔又克制,好像无时无刻不在顾虑是否冒犯了她。

“我知道。”说话时他的气息擦过皮肤,给她带去轻微的战栗,雪女直到这一刻才突然感觉到他们相触的肌体正彼此炙烤,连一呼一吸都成了欲望的原罪。

  

薄唇终是落在了她的面庞,荷尔蒙从神经末梢攀沿至中枢,指尖略过掌心的滚烫,再抵达腕骨脉搏的跃然,最后又沿着脊骨描摹悸动的脉络,钟表指针有一瞬间忘记向前,唇齿相交的瞬间呼吸也一次次融化。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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