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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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正事的败家玩意儿迟早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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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军阀惹不得,而那个有着雪白长发的军阀更惹不得。

 

——相传,那是个十岁上战场,十五岁立战功,十八岁当将军,二十出头就当了军阀的恐怖人物。

——相传,他是个本来有一头黑发,却因为杀的人太多损阴德而一夜白头的冷血杀手。

——相传,他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妻子。

 

民间传说什么的,十个有九个不准。但搁这位军阀爷身上,三个准了俩。

你问那个不准的?哦,是第二个。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副官,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军阀他一夜白头是不假,假的是所谓杀人太多损阴德的扯淡原因。

你问真正的原因啊?我会告诉你是愁白的吗?会告诉你那个晚上其实是他给夫人下聘书的前一天吗?

 

不会的,我可是个忠心耿耿的副官。

 

只不过效忠的是谁就不知道了。毕竟比起动不动把士兵不当人一样操练的军阀,温婉柔和像月光一样让人心安还会给我们熬药汤的夫人显然更值得效忠。

 

……啥?你说夫人坏话?来来来,我们两个师的弟兄们和你聊聊天。

 

……

 

跑题了跑题了,回到本来的故事上来。

 

大家好,我是军阀的副官。今天我在这里,是想给大家吐槽一下我的上司,以及一起讨论一下他落马的时间。

诶诶,这可不是我非议,而是我们大家一致的思考目标。

——这里的“我们”包括我,军师,以及整两个师的弟兄们。

 

而我们之所以要思考这个问题,还得从那个明月濯濯的夏夜说起。

 

那一夜,人称“竹”的军阀大少,按着平日的习惯换了常装在城郊的竹林吹笛,我们也不敢贸然打扰那军爷的雅兴啊,分散在各处安安静静地放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要知道,我们家军爷最讨厌有人打扰他的演奏。

那时候夫人还不是夫人,而是京城商业大亨“明月”的独女,那叫一个举动端方、言辞温雅,气质上更是没的说,真真是个细声软语、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这可是城里谁都没有异议的,想那全京城的媒婆红娘日日踏破“明月”董事老总的门槛这件事,还不是全为她而起呢!

 

我们家军阀本来是竹林里独自演奏的,作为直线距离和竹少最近的我不知道那小姐是怎么绕过兄弟们层层叠叠的警戒跑到竹少身边的,只知道当她在竹少演奏间隙出声的时候我和军师已经拦不下人了。

“真是温柔的笛声……可以请您再吹一曲吗?”

目睹这一幕的兄弟差点失去呼吸原地猝死,又不好直接上去拦人——毕竟那女孩子身价可能比我们一个班都高——最后只好一个个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看着事情发展。

 

谁知竹少一个侧头语出惊人:“以前都只是躲在暗处,怎么今日现身相见?”

少女低头默然不语,羞赦却已烧上脸颊。

“那好吧,只吹一曲。”

笛声又一缕一缕荡漾开来。

 

我去!?竹少他他他他没有让我们把那人崩了还反手答应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半夜,我们家那军阀大少坐上停在竹林外的私家轿车,我在上车前和身后惯例徒步行进的弟兄们经过一番眼神交流,确认:现在的竹少非常心不在焉。

 

这事儿,还没完。

在返程的路上,竹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大小姐的身世,实则意思再明显不过——命令我去查查那是谁。

让您平时那样桀骜,交际应酬素来只参加一半就偷偷溜回府里,现在好了,这么个名人都不知道……

我报了她的身份家世,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竹少。

“你说,我是直接商业上吞了她爹的产业,还是军事威胁比较好?”这句话之前有一段不短的沉默,看上去应该算是深思熟虑的产物。

 

……

竹少,你,是不是,从来没追过女孩子?

行,我怂,我就是个开车的,我不敢多嘴。幸好车上还有个军师眼疾嘴快开始噼里啪啦甩道理,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在效忠夫人的同时顺带效忠一下那一身清高的军阀了。

 

总之,在犯罪边缘悬崖勒马的军阀大人,在军师的指导下正式开启了漫漫追妻之路。

 

……那段日子,真的不堪回首。

什么为讨夫人欢心不顾风霜露重吹了整整一夜的竹笛,什么买下整座学校防止夫人被校园霸凌,什么训练的时候扔下满场士兵亲自飙车回程去给在家里的夫人送伞,还有推掉总统的约见就为一场定好的茶会。

不说别的,就我这个快掉到地上的黑眼圈,足以说明那货,啊不,我们敬爱的竹少,为了夫人而对我们施加的迫害有多重。

手里捧着放了几百个火漆印章的盘子的我,看着拿着写好给夫人的信疯狂纠结的竹少,瞥一下窗外黑透的天空和废纸篓已经装不下了的、堆成山的信纸团,和另一边捧了上千种颜色封蜡的军师对视一眼,彻底达成了共识。

 

这不顾正事的败家玩意儿迟早落马。

 

……跑题了,再扯回来。

 

幸好,竹少的一夜白头和凌晨才从他书房出来的军师的魂飞欲散没有白费。被琢磨了整整一晚上的聘书打动了大亨,军阀府终于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那天,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军阀府的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为那全部空掉的仓库。

什么子安燕贝、龙首之玉,不是进了夫人娘家就是戴在了夫人的身上。不说别的,就那两颗鞋尖上的夜明珠,竹少为了淘到一模一样的可是横扫了京城的拍卖场。

我跟在他后面,唰啦唰啦负责转钱。虽然钱都不是自己的,但还是一波波的肉疼。

 

大人,军饷快不够了你知道吗。

 

我和在一边拨算盘拨到手抽筋的军师对视一眼,彻底达成了共识。

 

这不顾正事的败家玩意儿迟早落马。

 

夫人终于被追到了,但我们的苦日子远没有结束。

——我们军阀小哥他宠起妻来没原则啊喂!

因为夫人喜欢小动物,于是军阀府成了动物园。

因为夫人喜欢月见团子,于是整个师的弟兄们都被命令放下枪刀开始学做甜品。

……居然还要评选谁做的最好?原则呢原则呢?!

竹少,您倒是转头看看您府里的厨师们啊喂!

 

更别提每天一次的茶会——别问我为什么这种极其不日常的东西每天都要举行,问竹少去——我可是亲眼看着他这厢挂了总统的加急电话那厢笑语晏晏地和夫人气定神闲地喝茶吃团子,在对上夫人有些疑惑的眼神的时候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诈骗电话,没关系。”

 

我和军师:……上司电话=诈骗电话???那下次我们休假的时候可以不接您的电话了对吧???

 

我抱着手里摞成山的文件,在办公室震天响的电话铃声里,和满头大汗绞尽脑汁模仿自家军阀龙飞凤舞的笔迹在文件上签字的军师对视一眼,彻底达成了共识。

 

这不顾正事的败家玩意儿迟早落马。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怎么可能!

 

最重量级的来了!

 

他他他撒狗粮没人性啊!!!

上元灯会怕夫人太娇小被人群冲走就一刻不松手地把她的纤纤玉手包在手掌心里,一边走还一边悠悠晃手;走在街上夫人的目光流连到哪里支票就签到哪里;为了夫人戒了烟酒赌博……啊这倒没有,竹少这方面还是没有恶习的——可你见过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手里抱着柔柔弱弱的小白兔子坐在后花园的日式蒲团上吃甜品吗???

 

啥?你说不够?

 

那你见过夫人在竹少外出时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远方,见过夫人半夜起身蹑手蹑脚给刚回家为了不弄出动静吵醒她就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竹少盖被子,见过夫人亲手给竹少做挂穗、还在其中的珠子里像我们递暗号一样放了张小纸条的样子吗???

 

哦对了,那个挂穗现在还垂在竹少的笛中剑上,一整个被保护得无与伦比的好,和我们第一次见它一点差别都没有。

 

在冬夜里被踹出车门的我和缩在一边的军师对视一眼,装作不知道防窥的车内刚刚任务归来的自家军阀小哥和特意出城迎接的夫人在干什么,只是任命地被迫再一次彻底达成了共识。

 

这一点都不体会属下的军阀迟早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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